我推开他。裴澈愣住:“宁宁?”每每他说军营有事急需处理,
半夜而归时身上总有这股香味。他一个男人怎会沾上女人用的香料?
以前不曾多想现在却明白了。哪里是去军营,明明是去见她了。
甚至父亲病逝那夜我也闻到过这个香味……本就痛到麻木的心,再次被重击。
在泪水快要落下时,我侧身躺去:“睡吧!我累了。”他没察觉我的异样,
继续张口说话:“对了宁宁,我有个表妹被丈夫欺辱娘家没人,要到侯府小住些时日。
”“裴澈,她当真只是你表妹?”我语气不自觉冷了下来。裴澈顿住,强扯着笑:“自然,
宁宁不会连表妹的味也要吃吧?”“若我说我不想她住进来呢?”不知是否是蛊虫作祟,
这一刻,我甚至说服自己只要他答应,只要他二人不要在我面前。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
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。可他不容拒绝的语气打破我的幻想:“宁宁又调皮,我还不了解你,
别说那是我表妹若是换做陌生女子被欺辱无家可归,你也会同意的。她人很好的,
你见了一定喜欢。”我嗤笑一声没再说话,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。03天亮,
裴母身边的嬷嬷来了:“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趟。”待我到裴母院里时,
远远就听见笑声响彻屋内。裴澈身旁坐着檀花,桌底下俩人十指紧扣。
裴母一改往日对我严厉的模样笑容和蔼打量着她肚子里的孩子:“好啊!好啊!
我裴家终于有后了,若是男孩老身便做主抬你为平妻,爵位由你孩子继承。
”“明日宫宴将檀儿也带去识识人。”后一句是对裴澈说的。
女人脸上难掩的喜悦:“谢老夫人。”然而这一切在看见我时笑容转为厌恶不耐。
“怎么这个时辰才来?这些年教你的礼仪都学哪里去了?”“看看人家檀花肚子都这样大,
你呢入府七年了,毫无动静半分用处都没有,这已经是七出之一。若不是老身仁慈,
早就将你逐出府。”我出身商贾没权没势,裴母当初就不想我入府,是裴澈百般求来。
这七年更是无一天不挑我错处,从未给过好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