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终于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。不等他深呼吸,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下,
阮知夏的保镖像扔垃圾一样将他塞进车里,“我们阮总要见你。”纪寒声心脏处空荡荡的,
那里漏风又漏雨,使他瘦弱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。他忘不了,
宠了自己十五年的阮知夏用那种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看着他,咬牙切齿地说,“纪寒声,
我真后悔十五年前收养你,真巴不得死的人是你。”他跪在她脚底哭着道歉,“姐姐,
知夏姐姐,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明晨为什么会出事,真的不是我做的,姐姐你相信我。
”但阮知夏不信,雷厉风行地将他送进监狱。还特意吩咐监狱里的囚犯“关照”他。
车子很快停到京市最奢侈的酒店宴会厅。水晶灯璀璨夺目,宾客言笑晏晏。
纪寒声被粗暴地推搡到红毯中央,聚光灯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,他下意识地去闪躲。
但手腕被人用力捏住,他抬头对上阮知夏那双冷得淬冰的眼眸,女人一袭白色婚纱裙,
旁边跟着一个精致西装的男人,两人登对得如同全世界最般配的恋人,正在举行订婚典礼。
纪寒声心脏猛地收缩,和阮知夏结婚的是他最好的兄弟,江以辞。这五年来,
这两人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。原来是要准备结婚了?他的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地上,
阮知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,掐着他的下颌漫不经心开口,“今天是我和阿辞订婚的日子,
同时也是我的前……弟弟出狱的日子。”底下的宾客瞬间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跟乞丐一样的男人是纪寒声啊?当年被阮总放在掌心宠了一二十年,
结果因为嫉妒丧心病狂杀了人家亲亲弟弟,也算是遭报应了。”“可不是,雀占鸠巢就算了,
还杀人灭口……”“像他嫉妒心这么强的男人,是应该下地狱的!
”“阮总肯定对这个恶毒的男人还有旧情,
不然以阮总的手段不可能只让他坐五年牢就算了……”每一句话,
都像刀子一样刺进纪寒声的心,同时也像巴掌一样扇在阮知夏的脸上。阮知夏笑了下,
但笑意却不达眼底。随手漫不经心地将蛋糕蜡...